吴玉珍找了个空闲，带着金球去了长平儿子家，对儿子儿媳妇说是金球想他们了，但等金球一个人在房间玩的时候，她把刘姐给她的地址给了金文辉，希望他能跑一趟。

她对金文辉说：“你爸的意思是，这一把年纪了，也活到本了，就不要瞎折腾了。可我总觉得如果这药真有用，又不要花很多钱，咱们说什么也要试一试。刘姐跟我说了，路是难走一些，要换好几趟车，但那个中医人还挺好的，也不漫天要价。每天有好多上门求药的，他基本有求必应。原本想我自己去的，可我不识几个字，那地方实在太偏。所以想让你跑一趟，钱我来出。”

王凤萍将倒好的茶放到吴玉珍面前，看了眼纸条上的字，没说话。

金文辉看向老婆：“这东西靠谱吗？要不你拿回你们医院问问肿瘤科的大夫？”

王凤萍说：“你以为我们医院的大夫就什么都知道？中药这东西说不好，有的人吃了管用，有的人吃了就不管用。”

“管不管用，总要试试。你爸爸这些天，天天疼得嗷嗷叫的，金球都问我好几次了，为什么爷爷在夜里叫。我说爷爷病了，身上痛。”吴玉珍说着，眼睛又湿润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你爸这辈子也是不容易，吃了这么多的苦，临了也不能修个好死。当初为了让你能当上汽车兵，他起早贪黑地干，一次次去部队求你们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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