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满眼含笑的阿姨领进了房门，雨薇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穿着短睡袍，大大的帽子几乎盖住了整个后背。

“太太，方小姐到了。”

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向女人打招呼。

“啊，你来了。”

雨薇一转头，手中拿着红酒杯，满面笑容。

然而，她的声音却尽是苦涩。她像是刚刚哭过。或者，此刻正在无声地哭泣。

不过她的脸上，依旧挤出笑容，十分敬业，就像她从不愿意把悲伤带给别人时的努力尝试一样。

“雨薇，你还好吗？”

方汀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雨薇走了过来，示意女人们不用再服务自己。很快，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坐吧。你要喝酒吗？”

“啊，可以啊。”

虽然她知道，雨薇这个状态，不再适合摄取酒精了。从前的失控经历她依旧记忆犹新。然而，雨薇的表情，看起来温柔而又悲伤却在强迫自己微笑，令她不忍拒绝。

“你要喝那一种？”

雨薇说着，一只纤细的小手拿着三个半瓶的红酒。

“啊，随便啊。”

“那就喝苦的吧。amarone.“

说着，给方汀倒了一杯。

“可以了。”

雨薇手有些颤抖，甚至连方汀的阻止都没听到，依旧在专注地倒酒。

“可以了。雨薇。”

她的音量提高了一点，雨薇这才像是恍然大悟。

“啊，好的。”

把剩下的酒放在眼前的茶几上。

“这款酒，我特别喜欢。”

她眼神迷离，依旧笑意盈盈，只是眼中水汪汪的，像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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