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离开咖啡馆后，到几家银行打出了又枚的银行卡最近一年来的明细和余额。有两张卡上各有几万和十几万的现金，另外还有一张卡应该是信用卡，每个月的开销都在壹万以上，甚至有一个月开销差不多有十万，都是一些在商场购买化妆品，服装以及珠宝的。茯苓拿着打出来的明细在银行大堂的不锈钢椅子上瘫坐了半天。

她想着这二十年来，程又么每次都告诉她他没有钱，他一个月仅有叁仟元左右的工资，家里买房、装修、孩子读书、甚至又枚家里购买农药化肥的钱都是她茯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钱。为了应付家里无底洞般的开销，她左支右绌，想尽了一切可以想的办法，她就差去卖血卖肾了。这二十年来，她没有化妆品，没有买过壹佰元以上的衣服，每次花费超过十元，她就要深深地自责半天。

她为了谁？她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少年以来深深爱的这个男人。她不舍得男人没有钱用，她不舍得男人在外头没钱用，没面子，可是结果怎么样？她的男人一边告诉她他没有钱，一边大把大把地像个富豪一样地为一个不相干的年轻女人花着茯苓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血汗钱。

茯苓感觉胸中燃起了一腔怒火。她想去质问那个不要脸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花着我的钱去外面养女人？她想去撕破他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让世人看见那张英俊的脸下藏着的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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