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我不想啊!好几年了,我一次都不能回来,好不容易神官这回放了我几天的假,再……再说,阿家她身体还没有好全啊!
我……我怎么放心地下?在这个时候走呢?”
泪水两行滴落在石地砖上,长愿软软地跪倒在了樵夫背后,除了在极力争取挽留出余地的话,其他是无声又无息。
“……”樵夫还是察觉到了椅背后面的人跪在了地上,他冷冷地起身,直径朝着外面走去。
正午早过了一晌,小院里很快就响起了木车的车轮在石地上推出来而起的车轮轱辘声,赫吱赫吱地从外面起来,传入里屋。长愿跪坐在夹杂在小暑和大暑之间向上还散出热气的石地上,耳朵中听着那阵声音,如堕入了寒冬的冰彻冻心。
曾经也是一次,他拉出木车,不是装载上要下山去卖的木材,而是在家徒四壁的屋子内硬是挑选出了几件他看得过眼的器用,带着她一同送往了深山内的那座神社。
过去尘封的记忆,终究不是如堕烟海的过眼云烟。
她还是没能去吃一口碗里的蛋,本就是专门为樵夫留下补身体的,昨夜三更他上吐下泻,今天清晨又是他上山捡回的一窝蛋,她又怎么会再摇摆不定心意?
直至长愿走到了门口,依旧没有一个借口,一个哪怕是妇人在里屋传出了一道咳嗽的回转,就能给她动力不被这窒息的寒海淹没。
如此的脆弱无能,这种深深刺痛折磨着长愿的东西,将长留在她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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