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南低垂着脑袋，莫少言的态度依然严厉，对待儿子就跟对待手下的士兵一样，从小就要求严格，也不管儿子究竟几岁，在他面前，三个儿子都是连一滴眼泪都不敢掉。

在他严厉的目光下，莫南的脑袋越压越低。

莫少言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双臂舒展在椅背上。

只看坐姿，就知道此人极为霸道。

莫南不开口，他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莫南。

父亲的目光如今一道化为实质的威压，虽不说话，带给他的压力却越来越大，莫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扛不住了，他小声解释道：“爸爸，我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妹妹被爸爸接走了。”

莫少言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该接走小墨竹？”

莫南猛地摇头，“不……不是的。”

莫少言下巴一抬，“那是什么意思？”

莫南憋红了一张脸，他爸爸是诺亚帝国赫赫有名的战神，是无数人的偶像，也是他的偶像，在电视上，在幼儿园里，他听过很多人提起他的爸爸，都用一种敬仰的语气。

哪怕爸爸从来不把宠爱分给他，莫南也依然崇拜他。

许是因为莫少言对莫南太过严厉，每次爸爸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莫南就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正如此时，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解释，又被爸爸一句话打回来了。

莫南扁了扁嘴，他解释了，爸爸不信。

小墨竹跟人打架，他也是事后才知道。

一次被驳了回来，他解释不了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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