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肥黑，凡凡先交给你，它不能再放在康家养了，你记得妥善保管，我会在新地方等你们的。“

“是。“

肥黑走到跟前，双手接过李先生从黑袍底下拿出来的玻璃球，那玻璃球跟奕大伟的玻璃球很像，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阿康听到凡凡要被带走，再看着那玻璃球，心情顿时有些难以名状，不知道心里的滋味是解脱还是难过，不舍还是纠结，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全都有，毕竟他对凡凡还是有感情的，可他心里的确又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

娥姐没有阿康那么纠结，她早就不想养小鬼，之前只不过是被逼迫着养。

现在李先生他们要转移，凡凡也要被带走，闹了那么多事情，总算有一两件事是顺娥姐心意的，她跟阿康不同，不管凡凡是不是无辜的，只要是一切与领养小鬼有关的东西都让她感到害怕和想逃避。

多少次半夜里，寂静的漆黑中，那冰凉的触觉一扫而过，即使盖着多厚的棉被都抵挡不住那种透骨的寒冷，娥姐常常因此彻夜无眠，而且白天只要待在家里，有时候会突然像整个人沉入冰水中一样，所以那个地方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她的梦魇，她这一年多以来，神经紧绷得像一条拉紧的弦，常常脆弱得一碰就断，治疗她神经衰弱最好的药，就是从今日开始重头再来，把这一年多以来的记忆慢慢淡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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