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女子有一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那微微的笑意在她眼神中一荡，任哪个男人都会顷刻间被夺了心魄。

只是女子的脸色苍白，发紫的嘴唇边上还沾着深褐色的血污，湿发遮住了两边的脸颊，显得阴森可怖。

“我的脸…”女子不敢置信地盯着镜子，“竟然恢复了！”

“并没有，我只是担心你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白小寒将铜镜从她面前移开，指着房间里的镜子继续说道：“变成他妻子的样子，真的是你所希望的吗？”

望着镜中陌生的容颜，眼角都有了岁月的痕迹，虽然看上去和美貌并无瓜葛，却是始终陪伴在男人身边的人。

女子冷冷一笑，周遭的气温似乎又下降了几度。她很平静地开口道：“虽然变成自己憎恶的模样，至少能陪在心爱的人身边，我很满足。”

男人畏惧地退了两步，躲在了白小寒身后。

“你看看这男人，他是爱你还是怕你？”白小寒侧开身，让出了位置，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抬头看那女子。

“袁野，你早就知道我是瑛瑛了？”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逼近男人。

“我、我…”男人看向身后的墙，已经避无可避。

“所以，你想让别人将我驱逐了，好和自己的妻子天长地久么？”眼中的柔情蜜意此时已化作一团戾气，眉宇之间隐隐有一丝黑烟散发出来。

“做了两年孤魂野鬼，还没尝够这种滋味吗？”白小寒伸出一只手，指尖抵在了女子眉心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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