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遂都没看见惧。无聊的时候,她一边拔着草一边猜想他干啥去了,是替即将退休不着调的秃头鸡神管大人处理那些未开始时轰轰烈烈却夭折烂摊子远大抱负,还是去处理无间那些烂芝麻陈谷子的琐碎事儿?
直到禁闭最后一天晚,发生了一件事,遂这个脑子短路的家伙才顿悟,神管大人为啥子突然发怒关她禁闭,惧又为何匆匆离开……
没了惧站在门口,木栏边上已经不是遂喜欢待的地儿。那地儿四周空落落,挺没安全感的,于是,她坐回了最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指腹细细摸着伞面上花纹,发愣出神。如果,遂放轻松一点,身子顺着墙角瘫软下去的话,她会发现,自己几乎和骆红原一模一样——和骆红原死时的姿势一模一样。
不比骆红原那时的惶恐,此时的遂什么也没想,难得放轻松,嘴里开始轻飘飘哼着不成调的歌,手指无意识拨弄自己的伞。她发愣的表情极其认真,好像与世隔绝在孤岛,孤独凄惨到没有全世界,只有安的下一个屁股墩的冒出海面的礁石——太过认真,以至于门外站了一个人,也没抬起头看一眼。
门外那人不慌不乱,像站在自家门庭内一般安逸,隔着木栏看着遂。若不是地牢特殊除了遂之外无二人,与他看不见手的袖口中放出红雾飘散,谁都会以为他只是恰巧路过这里,看一眼就走,或一动不动站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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