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足足睡了一个月。
一睁开眼,便看见阴沉沉的屋子里站了好些鬼盯着自己看,已经糊涂忘却此时身份,遂浑浑噩噩便问了一句儿,“我是死了吗?”
能问出这话,她确实是糊涂了,众鬼面面相觑,没有说话,怕一句话说不对头刺激到遂,被孟引汤打,被惧罚。
一梦一生。
一梦千帆过尽,万载光阴过隙,顷刻桑田变沧海。
若不是醒来后听小黑皮耗子和孟引汤小姐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这事,遂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睡,不过,她觉得这一睡就喊也喊不醒躺一月,该叫昏迷才是。
见遂终于醒来后,屋子里探病的鬼互相拉扯,不多时便走了一大半,而同遂曾有过节的小墨镜作死,神情严肃把一捧白菊花放到桌上,花一落桌,话没来得及说半句,他便被引汤揪住衣领拽了出去。
“小子,你给姐姐说说送这颜色的菊花是几个意思?”
“小子?老子和你一道进的无间,按年龄来说你该叫我一声哥。至于这花,没几个意思!我也是好心,探望病人哪能空手,只是咱都是死人还能送什么花啊。再有,就咱无间死人地,也只有菊花了,别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就你这个小混混埋汰谁呢?”
随着争执声远去,拥挤的屋子转眼间空空荡荡,只留惧在屋子里。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遂十分纳闷,眨了几下眼,她半坐起身,软绵绵依靠着墙壁盯着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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