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汪斐这个意外杀出的程咬金，许灵依之前准备好的那些缓和卓思越情绪的话，一句都没有用上。

卓思越完全惊呆了，她过于安静的表现，让许灵依着实担心，总觉得这会事暴风雨前的宁静。莫语奇也赶紧上前把脉，确定她只是过于激动之后，还是试图唤回她的理智。

被莫语奇和许灵依左右一起呼唤回神的卓思越，一双大眼睛不由得涌出泪来，她抓着许灵依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许灵依的手被抓得生疼，但她还是忍着疼，用空着的那之手轻拍着卓思越的背，尽力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要着急，慢慢来。”

卓思越又何尝不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在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脑子里就一直缠绕着许灵依所说的那句话，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

良久，卓思越终于让自己不再因流泪而无法言语，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她总算将想说的话说出口：“他在哪儿？”

简单的几个字，像是耗尽了卓思越毕生的力气，说完之后她就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许灵依，等着她的回答。

许灵依很想告诉卓思越只要她想，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个她等了二十多年的人，可是余光却瞥见了同样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的汪斐。

汪斐满眼的不敢置信，渐渐转化成令人心悸的绝望，他看着卓思越的目光让许灵依把原本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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