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秋的心突然就踏实了，那种人在高空飘着，但是心却着陆的感觉，突然就让她松了口气。

“疯狗……”她喊了他的名字，却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声什么。

“以后，我叫你柳风吧……”

陈千秋不确定疯狗听见了没有，因为他下坠的身子，突然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转了个头。

天旋地转里，陈千秋只看到疯狗抱着他堪堪躲过了一条东西，等她再想细看的时候，疯狗已经抱着她停了下来。

四周是浓浓白雾，疯狗却像个武林高手一样，静止一样的停在白雾里。

漆黑的铁链横在山坳之间，因为沾了雾水，所以变得特别的湿滑，疯狗小心的把陈千秋放在铁链上，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没那么没用。”陈千秋想说，他可以不用这样一副对待孩子样的方式对她。

“我知道。”疯狗垂着眉眼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很厉害。”

陈千秋想问他，自己那里厉害，却又觉得这样有王婆卖瓜的嫌疑，所以只能把那些话压了下去。

脚下的铁链并不细，甚至比她的脚还宽，可是人一旦落在上面，沉重的铁链会禁不住微微摇晃。

这让陈千秋有点腿软，这并不是努力就能克制的事，这是身为人，在脑海深处最为原始的恐惧。

半空里。

白雾中。

铁链摇晃。

三种情况叠加起来，简直就要了陈千秋老命，她试了好几次，都站不稳。

“其实柳风只是一个名字。”疯狗一边稳着陈千秋，一边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恐惧和紧张，“就像疯狗一样，也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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