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袍是黑、白、金三色,大方中又见张扬,将他衬得华贵无双,就是萧衍这样的正牌王孙也相形见绌。
萧衍的注意力在他的袍子上,这衣料轻软,明显就是夏布。当然了,现在是盛夏时节,然而过去几年夏天,国师都裹着轻裘呢。今年这是因为身体大好了,连招牌式的咳嗽都听不到几声了?
这么巧,偏在魏王过世以后?
云崕就是再精细,也总有些蛛丝马迹遗落。
现在国师大人正看着他:“你找我来,何事?”
他本人没参战,但同样调度元力辅助军政,并且麾下修行者也都投入战场,萧衍挑不出他的错处。
他往门外看了一眼。
云崕会意,伸手布了个结界才道:“说吧。”
萧衍从抽屉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卷轴:“父王临终前,嘱我到他寝宫里去取东西。我一直以为是诏书,为此还跟老三在宫里对峙好久。结果回来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他晃了晃卷轴,“你猜猜,这是什么?”
“你特地将我唤来。”云崕抚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东西与我有关?”
国师还是明察秋毫,一如既往。萧衍也不卖关子了,将卷轴放在桌上,一伸手平铺开来:“你自己看。”
这卷轴的确不是诏书,云崕一眼瞟去,望见的赫然是一幅画作。
并且还是一幅传统的人物画像,虚化背景,只突出人物主体。这种画法近五十年来已经不流行了。
卷中人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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