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素芳可忙了。她和项昀的房子卖了，她忙着搬东西搬家。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家了，好在平时不是一个爱乱买东西的人，好在生育了小励勋后一直就是住在项母家里，新房至今仍跟新房似的，没多少东西。

项昀的高利贷解决了，网贷和银行那种会增长利息的欠款素芳也自掏腰包替他解决了。

只欠嘉颖和陈耀坤，及项昀堂表兄弟姐妹的钱没有替他还。

项昀一无所有了，家里人全都杜绝跟他说话，他自然不好意思回家，每天开着被冷落已久的“小绿”在他们曾经赛车的厂房里睡觉，是嘉颖见他可怜，偷偷塞了几百块钱给他吃饭，他才能在外面度日。

这天素芳抽空给他打了个电话，项昀睡醒迷迷糊糊的接听了：“喂！”

素芳态度冷漠，道：“你在哪？”

“你有什么事说事吧！”

素芳低眉说道：“到县民政局来一趟吧，东西在我这儿，我都带齐了，咱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

电话挂断那一刻，项昀痛心疾首，也悔不当初。

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过得这么狼狈？

就这几个月里，自己跟着魔了似的想去玩网络赌博游戏，总觉得贫富就在一瞬间转换，自己就差那么一点运气。

万恶的贪念，万恶的赌博游戏，万恶的自己……

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都是咎由自取吧。

县民政局大门口，素芳驾车而来，车子停下后，她在大门外等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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