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辰的声音难得温柔，竟愣是把江慕温给听愣了。这种感觉就好像……在心里面已经死了的小鹿，在这时候又复活了一般，然后在她的心里疯狂乱撞。

温亦辰看着江慕温的那表情，嘴角不由得稍稍向上扬了一下，他轻轻地将纸巾放在了一旁，而后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昨天的妆……”终于，江慕温小心翼翼地开口了，她看着温亦辰，声音有些轻：“是你替我卸的？”

“嗯哼。”温亦辰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后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桌上的牛奶。

“我有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啊？”江慕温又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其实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也还记得，但记忆就好像是被打碎了一般，陆陆续续的，有些不连贯、不完整。

语毕，温亦辰手上的动作便不禁顿了一下。

他抬起了眸，薄唇微张，目光悠悠地落在了江慕温的脸上：“你是指……哪方面？”

温亦辰这么一说，江慕温的心便跟着“咯噔”了一下，她垂下了眸，不敢去看温亦辰：“……哪方面都有吗？”

她轻声地咕哝了一句，说得极轻，但还是被温亦辰听到了。

其实昨晚除了她突然的求婚，还有求婚未果之后的丢戒指，其他的都挺好的……

醉酒后的她宛如一个小朋友一样，在他的面前毫无保留——就好像三年前那般。

温亦辰目光直直地盯着江慕温，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江慕温说，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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