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侯积威太甚,闹洞房一事众人想都不敢想。
就连最能闹腾的小公爷夏侯非在喜宴过后都安安分分走人,完全不敢跟狐朋狗友多扯淡,跟在他大哥喜宴上的作为完全不同。
翌日,破晓。
天际灰白光线透过窗纸,将室内黑暗一点点驱散。
云鸢歌躺在喜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动也不动。
浑身上下的酸疼,以及连动动手指头都无力的感觉,让她对自己昨晚的遭遇十分怀疑。
以致于新婚之夜,她愣是一宿不成眠。
“苏伯言,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她开口,声音干巴巴的,又艰涩又嘶哑。
“哪里不对?”身边男子侧对她躺着,没有睁眼,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像极餍足。
“你身上是不是比太监多了点什么东西?”云鸢歌又问,声音更干。
男子嘴角弧度似乎更深了些,“不,是别的太监身上比我少了点什么。你若是还不困,那我们再做点别的。”
说罢男子将喜被往上一拉,云鸢歌眼前的世界再次化为黑暗。
翻腾的喜被里时而传出女子一声模糊的控诉,以及男子带着笑意的安抚声。
“你这个骗子!你骗了我两辈子啊王八蛋!”
“上辈子真是太监。”
“你进过几个妃子的寝宫近身伺候过几个女人——!”
“就你一个。”
“……”
作为自家公主的贴身丫鬟,作为自家爷最得用的心腹手下,映冬跟伯玉伯安两个一晚上都守在院子外头,随时等候主子们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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