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也是六十出头的年纪，在宋家工作二十多年了，和旁人对宋家的感情，多少还是不一样的。

现在宋青杨可以回来，跟余都的感情她看着，也是好了不少，她心里多少是有点安慰的。

她给两个人又送来一些果盘，这才离开。

宋青杨说：“真奇怪，我这种人，居然还有人喜欢吗？”

宋青杨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好人，脾气又坏，自傲的很，她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仆人居然还愿意回来。

而且，对她的态度，居然特别和善。

余都说：“看来你对自己的评价，不算太高啊！”

宋青杨挑眉：“也不算吧……比如我觉得我跟你相比，还是稍微好了一点点的，至少我性情真实，不像你似得，喜欢伪装自己。”

余都眯眼：“有吗？”

“你说呢？”

余都扯唇轻笑，说：“其实这个社会上，很难去区分绝对的好人和坏人，而且，好人会变坏，坏人也会变好，所以不管从什么方面来说，你现在评价自己，还是有点早了。”

宋青杨深呼一口气，看着这个熟悉的宅子，问道：“不提这个了……只是很奇怪，你会愿意跟我回到南山居来住。”

余都道：“有什么奇怪的？我总不能将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宋青杨怔了下，心口也跟着微微一颤。

然后，她轻笑了一下，说：“说的我好像很可怜似得，可是别忘了，南山居是我的家，你来住，是我收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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