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之嘴唇干裂，半晌才缓缓开口：“小叔，对不起……”

“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她。”

“我不想伤害她的，可我还是伤害到了她。”

沈兆铮看着他：“如果当初，我没有追到顾念，如果当初她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是不会强迫她的。”

沈含之眼神闪烁，他知道，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沈含之泄||了气，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乱了方寸了，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

一个小时后，夜庭走出了实验室。

“她脑中电波起伏很大，我给她注射了镇定剂。”

“她恢复记忆了吗？”

“差一点点，只是一些碎片式的记忆，我想，她会更加怀疑你们和她的关系，以后应该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的意思是，她会经常头疼？”

“她已经想起了一部分，不可能放任自己不完全想起来的，未来一段时间，她会……犹如生活在地狱中一般。”

“没有什么办法吗？”

夜庭缓缓摇头：“现在靠她自己，手术时间可以缩短至三个月内了，但也至少还要三个月，才能再次接受基因序列的改造，兆铮，你知道的，我一定要谨慎，如果出现失误，这项技术可能就会被冰封了，那样，很多脑部患者，就失去了希望，你能明白吗？”

沈兆铮点头：“明白，我明白。”

那也是为了念念好。

夜庭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我说，干脆你就狠狠心，让她自己回忆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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