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看着程海东：“你……你没跟你们副科长去川省考察吗？”

程海东低声道：“副科长让我留在研究院里照应着。”

宋冉笑容愈发僵硬：“哦，那你……你有什么事吗？”

“我刚才接了个电话。”

宋冉觉得腿有点发软，胸口愈发憋闷，她拨了拨头发，笑得比哭还难看：“什……什么电话啊？”

“灾区打来的电话。”

“灾区打电话给你，你来找我做什么？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嫂子，他们说副科长被垮塌的房子埋在地下了，生死未卜……”

宋冉腿一软，伸手抓住了门框，才不至于瘫坐到地上去，她嗓子发紧，想说话，却发现出不了声，她喘着粗气，顺了好一会儿，才脸色发白道：“那就让人救他啊……你来找我干什么？”

程海东脸色愈发凝重：“很难展开救援，地理位置特别，如果动用挖掘机，只会让坍塌更严重，或许本来没被重要压到，贸然动土，反而会……”

宋冉红着一双眼看他：“反而会什么？反而会什么？”

程海东低头，神色悲痛：“嫂子，上头领导让我带你过去，让你在副科长被埋的地方喊他，让他保持求生的欲望，组织在想办法救他。”

宋冉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冷了下来，她伸手揪住程海东的衣领：“他被埋多久了？”

程海东不敢看她的眼睛。

宋冉怒吼：“问你话呢，你聋啦？”

程海东嗫嚅道：“副科长被埋两天两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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