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谢？帮忙？

明颜觉得他措辞有些反常，尧振德最擅长的，不就是用血缘关系绑架她，用所谓的规矩要求她吗？

何时变得这么客气了？

正感到诧异呢，却听老家主很低地笑了一声，“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尧夕颜，对吧？”

用的是问句，可语气却十分笃定，像是不用得到她的答案，自己就已经能够确定。

明颜说：“对，我不是。”

“果然，果然。”尧振德呢喃。

一个人，就算从废柴成为了天才，又怎么会变得和以前完全不同呢？

如果是尧夕颜本人，至少会有些怨恨的吧？

可她无论是面对尧晃张氏，还是提及尧琳琅的死，包括与尧家断绝关系时，态度都是极度冷漠淡然的，好像这一切，都完全与她无关。

尧振德也是在临死前，才突然领悟到了这点。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个答案，明颜觉得自己也不必给，他心里想必已经有数。

“就像你猜测的那样。”

尧振德嘴唇颤了颤，却是没再出声，看着她有些出神，而后就慢慢合上了眼，彻底没有了气息。

他的尸体必然是不能好好留下安葬的，否则也会变成一只伥鬼，直接用化尸粉处理掉，明颜在附近搜寻了一番，没找到其他伥鬼，便直接回了学院。

幸运的是，尧盖和张氏也先后平安抵达。

明颜将风骨木拐杖转交给他，并告诉了他家主临终前的嘱托。

尧盖道：“既然家主有言在先，在伥鬼被消灭之前，这东西就先由你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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