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重重的磕在御书房的大理石地板上,声音沉闷,一听就觉得疼。
太子到底不是那样城府深重的人,皇上了解太子的性子,说好听点是宽厚仁慈,说直接点就是性子怯懦,犹豫不决,想来断不会做出暗结党羽、欺君罔上之事。
一看太子这一哭一跪,皇上也就消了三分火气,太子年轻,难免贪图一时之欢,再者说,太子昨日也是惊险遇刺,要真是论两厢事态哪个更严重些,还是皇子们遇刺要排在头位的。
差天子近卫青衣卫和应煜调查遇刺一事还没有头绪,但凡是抓住的活口一律成了死口,皇上揉了揉眉间拉回思绪,看着还跪着的太子,有些事还是要问清楚的。
“太子近来与工部走的颇近啊,商讨水利之事到三更,太子心系天下是好事,可也要注意身体。”皇上紧紧盯着太子,想从中瞧出些什么。
太子闻言呼吸一顿,此事他也奇怪着,便开口回道:“儿臣不曾与史大人商议水利之事,昨日儿臣只是在街上遇到了史大人,便驻足攀谈了几句,儿臣也不知为何史大人会为儿臣粉饰。”
见父皇一言不发,齐景珲心下一颤,赶忙为自己辩解道:“儿臣句句属实,那史大人说这几日,日日与儿臣商讨,可儿臣除了昨日外并未出府,史大人也并未来儿臣府上,父皇一查便知。”
看太子的神色不似作伪,正如太子所说,此事一查便知,太子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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