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四阿哥回来了。

在四阿哥的身后，跟着一个明显年龄长于四阿哥的太监，这人，便是后来史上留名的雍正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苏培盛。

只是，此刻的苏培盛明显还是太稚嫩。

兰嬷嬷在四阿哥回来之前，已经让人备好了温水。

回到西头所的四阿哥，只是跟楚辛月打了个照面，便匆匆去沐浴了。

说起来，这个时代的男人，洗头还是挺简单的。就那么一小撮的头发，节水又省事。

待到四阿哥沐浴归来，这半大正太便一副大人的架势，颇有威严地走到楚辛月的面前，用他那不过比楚辛月高了不到半个头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楚辛月。

“嗯……？！”

楚辛月抬头望向四阿哥，搞不懂这小正太在搞什么鬼。

“乌拉那拉氏，今儿个，你去额娘那里了？还把十四弟给打了？”

注意到楚辛月凛然无惧地目光对视，四阿哥眼神闪烁了下，面皮有些挂不住，只能主动开口。

早在四阿哥下学时，他就从苏培盛的嘴里听来了楚辛月的丰功伟绩。然后，四阿哥就在心里盘算着这事儿要怎么说。

这一路上，四阿哥就在盘算，包括刚才沐浴的时候，也是在琢磨。

结果，越是琢磨，这话越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等楚辛月一个略带挑衅的眼神瞥过去，四阿哥的气势就散了许多。

不过，他还是尽可能撑着。

“嗯啊！”

楚辛月的回答很简单，也很气人。

四阿哥是想听听楚辛月的反思，还有承诺。结果，楚辛月这样子，分明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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