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轻重缓急，急也不急于这一两天的功夫。

凤鸾宫不可无首领太监，旁人楚衿又难信得过，于是第二日，三福便领了个陌生面孔带到楚衿面前。

那公公生得比三福高些，小鼻子小眼，天生一副笑相。

三福拉着他，道：“娘娘，这是奴才的徒弟如海，打从入帝苑城那天就跟着奴才，从前是在敬事房当差的。人圆滑，心思细，鬼点子也多。最重要的是难得的衷心。从前伺候过萧慎妃一些时日，那时萧慎妃被人指认谋害了茹妃的胎，合宫的奴才近乎都倒戈了，唯有他守口如瓶。可见是个衷心护主的。”

如海笑着嘀咕道：“可惜从前没跟对主子，眼睛瞎了......”

三福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蹙眉训斥道：“皇后娘娘面前说什么浑话呢？”

楚衿饶有兴致地看着如海，笑道：“你伺候过萧慎妃，你师父又说你忠心护主。萧慎妃恨毒了本宫，本宫怎知你会不会伺机报复本宫？”

“傻的吗？”如海连连摆手，“她罪有应得，怪得了谁？且奴才那时护着她，只因她是奴才那时的主子。在宫里，伺候主子唯有衷心一条才能谋得出路。皇后娘娘不怨奴才从前是非不分才好。”

“本宫瞧你是非分得清楚着呢。”

楚衿说话的语气十分冷淡，连正眼也不瞧如海一眼，只闲闲拨弄着面前的花。

他当是如海不合楚衿心意，于是忙道：“这蹄子坏就坏在嘴上没个把门的，奴才这便带他走，不扰着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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