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身形一顿，眼里的痛苦之色显露出来。手指蜷曲，随后紧紧握住，本来的伤口因为用力，被撕破，鲜血顺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流下来。

耳朵全是嗡嗡的一片……

恶心!

呵，谁说不是呢！

为了妹妹的救命钱，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没有底线，没有尊严，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肮脏。

可是，她又能做些什么去改变呢！

她也后悔过，若是当初没有答应做李念丞的情妇，若是不在乎妹妹的生死，这一切，或许是不一样吧！

可能，会很自私，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本就没有任何责任去照顾只见过两次面的“妹妹”，她那时也是花一样的年纪，还有很多理想没有实现，却被永远控制在一个牢笼里面，供他玩耍。

没有尊严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眼泪还是不自觉得落下，不是伤心，而是一种惭愧，无奈!

她能力有限，能改变吗？

赵雅蹲下，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她只是静静地将碗的碎片捡起，又将冒热气的粥收拾干净。

李念丞冷冷地看着他，薄唇抿紧，气氛骤然下降。

他有时也很纠结，想让赵雅臣服于自己，遵从自己的想法活着，可是太过于听话的人却失去了应该的兴趣，就如机器人一般。可是，现在的赵雅脱离了自己的控制，爱上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怀孕。好比自己的一个物品被别人用过，这对于他来说，这物品就失去了价值，没必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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