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零诧异的抬起头来看着厉夜祈，手里拿着咬了一半的点心，他道：“要换声乐老师吗？”

厉夜祈点了点头，“嗯，你们韩老师教得很好，我知道你也挺喜欢她，但是她有自己的事，寒假还要教你的话实在太辛苦了，再加上你每天去韩家学习，来来去去的你妈咪不放心，每天送你过去，又要等着你回来，家里还有襄儿和南南要照顾，她来回奔波身体也吃不消。”

厉夜祈把利弊全部摆在他面前，他相信言零可能不懂有些肮脏丑陋的心思，至少会体谅母亲的不容易，知道言洛希辛苦，还非得坚持去和韩祯祯学唱歌。

言零垂下头，他昨晚回来以后其实想了很多，尤其是看到客厅里摆着的钢琴，还有听说司机送他去的时候车坏了，他再一想妈咪这半个月来的接送，心里其实已经难过了。

“嗯，那就重新请个声乐老师吧，我在家里学习也是一样的，休息的时候还可以帮妈咪带弟弟妹妹玩。”言零答应得很爽快，没有一点勉强。

厉夜祈略有些诧异，他以为他还要费好多口舌才能说通，“能适应新的声乐老师吗？”

言零抬起头来看着他爸，说：“当然能，我都能跟着你去参加演习，适应新老师有什么难的？”

厉夜祈颇感欣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愧是我的儿子。”

厉夜祈心想，他们果然把问题想得太严重了，其实好好沟通讲讲道理，言零是会听的，可他们总是把问题复杂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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