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绯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他，仿佛是一个得知童话故事都是骗人的孩子，原本欢喜的心瞬间就幻灭了。

她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么残忍，这么精致可爱的礼物，怎么能说扔就扔。

果然，下一刻她就说：“这个礼物不是你用心做的么？说扔就扔呀？”

程冽抿着唇，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他想说，即便是他用心做的东西，可，它的效果既然已经发挥了，对于他而言，就是没用的东西。

他也承认，他确实很冷血，只是，在她面前的他是好的一面而已。

于是他说：“我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因为这个东西，一旦离开了电源它很快就会融化。”

“那也不行，你得帮我照顾好它，等明年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它好好活着！”云时绯强势霸道地说。

活着？

程冽狐疑地盯着这个雪人：“它本来就是死的。”

云时绯：“……”

她怎么都没有发现，程冽这么清醒现实，这么理工科直男的思维。

即便它没有生命，但是陪伴了她这么久，在她心里它就是有生命的呀。

就像她床上的布娃娃一样，明明知道它是没有生命的，但是，天气冷了，她就是想给它盖好被子。

难道，这都不行？

见云时绯那因为不知如何反驳而可怜巴巴的表情，程冽忍不住笑了起来，漆黑的眼眸里，盛开了一层层的光芒。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你说有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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