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杀意蔓延开来，杜章的双目已经变得赤红，他扯开衣领，黄瘦的胸口处有几道黑气在心脉的地方来回窜动。

他咬着牙忍受，语气忽然变了，急道：“太子……快杀了我，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再被控制！”

话刚出口，他又冷笑一声，“老不死的，说什么蠢话，有了风影珠和血螟蛊，何愁生死一说，长生你难道不想要了？”

庄巳寅眉头微跳，他推开楚清宁，轻声吩咐道：“宁丫头，你先走，这姓杜的意识已经紊乱，他若是真的动起手来，别说普通人，就连你有蛊身护体也会中降蛊而死。”

“可是……”楚清宁很想留下帮师傅，但她也有自知之明，自己留下来只会碍事，所以她点了点头，暗暗退开了几步。

杜章原本就焦躁不宁，两个意识之间争斗，最后还是恶性压制住了他。

察觉到有人在走动，他赤红的眸子紧接着转了过去，死死锁住楚清宁，下一刻他便朝她而去，掌心溢出带着飞虫的黑雾。

“小心！”庄巳寅意识到恶意，立刻施展蛊身瘴阻拦他，可终是晚了一步。

楚清宁下意识抬手，指尖的银针迸发出去，击中了杜章的几处穴道，迫使他停了下来摔在地上抱着脑袋挣扎。

她舒了口气，好在他此刻神志不清，不然那一掌下来她即可就会殒命。

庄巳寅走了过来，但还未走近他蓦地脚步一顿，随后高声道：“快走，他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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