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并无深交，也谈不上交恶。只是，”她站得直，平静中自见汹涌。“人贵有自知之明。”

她不是不计较，也讨厌那些动歪心思的人，尤其是把心思动到路西洲身上的人。

“国家和学校教的东西很多，希望你记住最根本的，”她和邓思瑶对视，一字一顿：“礼义廉耻。”

算不上刻薄，总归还是生气了，她不与人交恶，可也绝对不会让人随意践踏和欺负。她啊，哪里是没有脾气，只是性子温柔惯了，让人无端觉得她没脾气、好欺负。可是人哪里能没有脾气？怪就怪邓思瑶这次踩到了雷池。

邓思瑶指甲陷进手心，被她的话激得红了眼睛。她浑身上下都是嘲讽：“就算我不是什么好人，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她靠近了她几步。“你说我不知廉耻，你以为自己就很高尚？”她眼神的轻蔑漫了出来：“和这么多个男人牵涉不清，各种年龄段的都有，倒是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也是，能在这么多男人间流连，手段自然高明，也难怪班长被你这种女的骗了。”

“你说那些男人要是知道你是这样——”

阮知意眼神发冷，却也不动声色：“怎么不继续？”

邓思瑶被她的眼神吓到，一时也有些胆怯。

不生气的人一旦有了脾气便格外摄人。

“你大可以继续说下去，这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她把手机举起来，上面的页面在录音。“你该担心的是你的后果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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