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肺结核，姑娘，就不留你了，这病传染。”

郭妈妈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期间一直捂着嘴，摆手让年初一快走。

心底善良，年初一更坚定给她治病的决心。

离开郭家，年初一怕时间不够，一路跑回家属大院，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进大院的时候，门卫担忧的看向她，这姑娘真令人心疼。

年初一见是熟人，对着门卫笑盈盈的喊了声大哥哥，一脸的灿烂，没有愁苦，反倒让门卫侧目。

年初一刚走到单元楼下，就看到妈妈站在窗前焦急的看着自己，这是又担心了。

“初一，怎么才回来？”

姜秀茹看着闺女进门，忍不住埋怨她，上学不等她和老陆，放学又不按时回家，这孩子是比以前野了。

“遇到点事，妈我饿了。”

年初一淡淡的回答，把书包放在凳子上，进卫生间洗脸去了。

“饭早就好了，妈这就给你端出来。”

年初一也没抱啥希望，除了大碴子，不会有别的。

洗完脸，把毛巾透湿，伸进衣服里把身上的汗也擦了，有一点很奇怪，出了这么多汗，明明应该是汗味熏人，她身上不止没有难闻的味道，反倒是一股浓浓的梨花香。

“初一，出来吃饭。”

姜秀茹端着一海碗白菜炖土豆，两个馒头走出厨房，朝着卫生间喊闺女。

“妈？怎么有馒头？”

年初一诧异的看着桌上的饭菜，她家什么时候脱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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