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沁舞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和重渊说过叶凌的事情。

她甚至没有提过自己为什么非要毁了那幅画。

但显然，他都知道。

这份默契让她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以他的实力，如果早做准备，叶凌肯定没戏。

唯一就是……

不等她说什么，耳畔又传来重渊漫不经心的话语：“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他。”

苏沁舞脱口而出：“那你的对手是谁？”

重渊薄唇微启：“不可说。”

苏沁舞：“！！！”

身为至高神都不能说的，会是谁？

她突然不敢想下去。

她沉默了下来，重渊也没有再说话，安静地陪着她在云端漫步。

正值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天地无光，只有启明星像明珠般镶嵌在幽幽天幕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苏沁舞走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又问他：“那，你会杀掉叶凌吗？”

重渊嗓音清凉如水：“不行。”

苏沁舞惊讶道：“为什么？”

重渊淡淡道：“神不能杀人类。”

同样，天道也不能。

他不能杀叶凌，而天道也无法杀她。

所以，只能让她和叶凌厮杀，而他和天道角逐。

以前对他来说，和天道斗争只是活腻了。

或成功或成仁，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和她在一起之后，这份心情却悄然发生了改变。

重渊垂眸注视着她的脸，自从知道他是至高神之后，她一直无法放松下来。

她总担心他会死。

重渊停下脚步：“沁舞。”

苏沁舞仰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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