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自己。”

聂洱微愣。

老人握了握拐杖，道：“天地混沌，是少年手握玄火，划开黑暗，带给大地光明与生气，同时这些也孕育人类，人类是神的孩子。”

“神，是人，也有七情六欲。”

聂洱试探道：“神的欲，成了魔？”

老人点头，“少年是鸿蒙初辟第一人，他会有疑惑，会有恐惧，会有质疑，于是心魔渐生。”

“神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于是神抛弃了他的心魔。”老人道：“他将心魔放逐。”

“放逐？”

“放逐”。老人重复着，道：“最后，神在大陆北面划出一片森林，他将心魔抛弃在这里。”

老人定定地看着聂洱，“神降下一道焰火，将他的心魔永生永生抛弃在这里。”

“被抛弃的心魔生生世世无法逃离，他们痛苦，他们怨恨。”

聂洱神色一荡。

“久远的久远以前，那时天地初开。”

“有一片森林拔地而起，天降红火，将森林团团围住。”

之前脑海无意识响起的话与老人的言语交互重叠。

炙火森林困住的是神的心魔。

聂洱心思流转，“老丈人，神降火焰将魔禁锢，桑丹一族世代皆为守魔者……”

老人低头，牵了牵嘴角，嘲讽淹没在嘴角。

抬头已是往常模样。

“神厌恶自己的心魔，抛弃了他，同时为了防止心魔逃脱为祸人间，他用自己的一缕分身化为守魔者，便是我们桑丹一族。”

聂洱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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