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剑气，刚猛，强大，锐利。

漆黑的长剑在顾梁歌的手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聂洱抬手，一柄通体漆红的长剑出鞘。

剑与剑碰撞，迸发出无数闪耀的火花。

强大的力道从剑身反弹而出，顾梁歌与聂洱两人脚步各自向后一退。

“阿梁，醒一醒！”

聂洱清心咒念动，抬手正欲往顾梁歌额头点去，顾梁歌黑剑已至。

不由分说，不留余地。

铿锵！

不愿意伤害顾梁歌，聂洱只翻动手腕，将黑剑格挡。

“阿梁！”

聂洱再唤，顾梁哥神色木然，充耳未闻。

后退，蓄力，抬手，顾梁歌黑剑再扬，顷刻间，已变换无数剑招。

这一剑，比方才更快更狠。

剑光如水，却又在刹那间化作无数道锋利的丝线，从四面八方围攻聂洱。

聂洱脚尖一点，身体腾至半空避开剑光，同时手指一捻，一道红色符箓出现。

聂洱将红色符箓贴在剑身，口中咒语念动：清心清灵，心意自明，如幻如灭，自我自在。

“破！”

咒语落下，剑光化作一道细长的红色长针，穿透顾梁歌的层层剑光，没入顾梁歌的额头。

一瞬间，聂洱似乎看见顾梁歌的眼眸闪过一抹清醒与痛苦之色。

聂洱还没来得及看真切，顾梁歌已扬起黑剑，再次近身！

聂洱咬牙，双手捏决，画地为阵，将顾梁歌挡在阵外。

“你不杀他，他便杀你。”灵阵外，山雨老人的声音传来，“你的灵力，支撑不了太久的，聂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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