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姐刚走的那会儿，凌慕白适才虚弱地睁开眼睛，他瞅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朝自己走来，他有心起身迎上她，无奈行动有些不便。

云若晗凝眸瞪着他，劈头盖脸冲着他一通臭骂，“凌慕白，你找死啊？我让死猴子给你五雷符保命，你竟然把它给丢了，等于丢了你自己的命啊，你到底还想不想活？枉费我又送符又送水果，我到底是为了谁啊，全特么白搭了……”

“你是想害我失信吗？我答应过你要许你一个健康，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是不是那飘飘姐给你洗脑了，是不是那群八婆背后骂你，她们的鬼话能信吗？又不是得什么无药可救的重病，我既然向你保证了，就有十足的把握治好你。”

“我警告你，阎王都是我的人，我不同意，他不敢收你的命，你若死了，我也要将你给弄活！”

这是云若晗第一次冲凌慕白发脾气，凌慕白看似配合，其实心里很悲观，人还活着，却早已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心态崩的人怎么医治都无用……

“七弟妹……”凌慕白轻叹一声，下意识地抬起手，很想抚平她眉间的皱褶，想摸摸她脑袋，可手移了过去，却迟迟不落下。

云若晗没给他好脸色看，“不要叫我七弟妹！”

凌慕白似有话要说，最终只是笑了笑，“阿晗，我没事……”

或许别人瞧不出来，云若晗还是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依然笑得温润，可眼底却淡充斥着淡漠和绝望，“你有没有事，不是你自己说了算，我有眼睛，我看得出你不但病了，还被鬼迷了心窍，你对自己的病失去了信心，你怕自己会连累其他人，所以你选择跟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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