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宁实在想不通，她这傻妹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忍不住将手贴在了寻阳公主的额头上，又收回手往自己额头上贴了贴。

寻阳公主茫然的看着她，微微低头，白皙修长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袖间香风拂面。

一瞬间，她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她九岁，烧的迷迷糊糊，却没有一个人在屋里照看着。桌子上的水壶和茶盏里，空荡荡的，甚至连隔夜的凉茶都没有。

她嘴唇干的起裂，扶着墙跌跌撞撞跑到了外面。

恰巧冷宫附近有一处湖，那么冷的天，她甚至想要趴在湖边喝一口水，哪怕冰凉刺骨。

“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我从不知，我竟有这么好看的妹妹。不要怕，我会照顾好你的。”

那一刻，寻阳公主以为她看到了神女，光华萦绕，令她自卑又想靠近。

如果要有光，那个时候，笑着向她伸出手，说要保护她的姜修宁，就是她一生的光，是她活着的温暖所在。

“你这也没发烧啊，怎么尽说胡话。”

姜修宁话语里的肆意和漫不经心，冷漠的打断了寻阳公主的回忆。

“姐姐，我并非是和您开玩笑。您自然是尊贵无比，想娶长乐公主的好儿郎，能从宫门排到城外去。可是，玉石何必和瓦砾相撞呢。我粉身碎骨无所谓，姐姐您这块稀世美玉，伤了一丝一毫，都令人心痛啊。”寻阳公主娇笑着，说的话令人觉得不寒而栗。

姜修宁不以为意，心一慌不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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