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扑了上去，和曾经的儿子扭打在了一起。

绷带扯落，坑坑洼洼的脸暴露在视线中，丑陋到令人作呕。

“哈哈哈，哈哈哈哈——”

“去死去死去死！”

记忆中的小奶娃渐渐模糊，周雪玲躺在地上，即便被掐着脖子，却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车里，少年没看监控器，那边的闹剧没引起他丝毫波动，所有的目光全注意着女孩的神情。

他握住女孩的指尖，状似随意地开口，

“怎么样，姐姐，还满意吗？”

年诡再一次认识到，她家小崽子一点也不单纯了，

不过对于镜头里的画面，同样也没什么怜悯。

她抿唇，“罪有应得。”

“姐姐不觉得我可怕吗？”

“哪有受欺负了还不许欺负回去的道理。”

“姐姐~”

少年喟叹一声，搂住女孩。

车子发动离开。

走后不久，警笛声便轰鸣着向破败的院子靠近。

小崽子拿出手机，诱哄道，“姐姐，年五尘那太远了，不如就打电话说吧。”

“......”这是连见都不让见了？

她无奈解释，“电话说不清。”

“姐姐，他陪了你那么久，你舍不得他吧。”

“......他该有自己的生活。”

“那姐姐的生活呢，要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少年又在试探她，年诡已经没脾气了，“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姐姐喜欢我吗？”

“喜欢。”

“好啊~”

两个字似乎掺了其他意味，夜重想到那天晚上经历的梦，无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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