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年岁漫长，小姑娘成了他的寄托。

他跨不过瓶颈，便只能悉心教导她，让她少绕些弯子，少经历些磕磕碰碰。

他以为这样做便是对她好，以为这样做，小姑娘就能顺顺当当地飞升。

但是小姑娘没有。

小姑娘瞧着冷淡薄情，实则是最重情重义的一个。

亲人挚友命数皆尽，小姑娘的心也逐渐死了。

这尘世没什么可留得住她。

他想将小姑娘劝回来，可小姑娘固执，向死之心已生，根本不听他劝。

“你今日若是再向前走一步，我便不再是你的师傅。”

他急昏了头，少不得拿最后一张底牌，师傅的身份来压她。

你若回头，我便不再管你，任你做喜欢的事。

后半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小姑娘就回头行了三拜九叩之礼，一言不发地走了，正如那日她一言不发地来。

他知道小姑娘对自己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否则也不会和自己撇清关系。

只要撇清关系，他就无需再管她，她的所作所为也与他无关。

后来他想明白了。

她是不想他落下教出一个离经叛道的好徒弟的骂名。

她惯会为身边的人打算，有时候他甚至算不过她。

修仙者难免都会有心魔，小姑娘也不例外，但她一直很稳当，从未有过走火入魔的迹象。

后来之所以走火入魔爆体而亡，也是她故意为之。

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纵使三两步冲上前，还未近得她身，就被她一记凌厉的掌风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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