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他简直不能被称做人了，他看起来就像一具皮包骨头的骷髅。他的脸色暗沉发黄，脸颊凹陷，背部狭长，胳膊又细又瘦，如干枯树枝一般的手，托着那颗长发蓬乱的头，加上又是黑夜，这副模样会把每一个看见他的人吓坏。

“两位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们这和入室抢劫有什么不同。”

老人个子不高，又很瘦，可是神态威严，看到他，苏珊脑子里浮现这些词语：头脑简单、唯命是从、忠于职守、愚钝固执的人。

在这种人眼里，秩序高于一切。

“不好意思，我们以为这里没有人住了。”

苏珊疑惑，这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是，她们从一踏进这里，就被监视了？

“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吧。”

老人的房子都被难看的铁栅封着，粗劣的地板很灰暗，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木板床，床脚都死死地钉死在了地板上。房间里的气味十分浑浊，酸白菜味、灯芯的焦糊味和臭虫味混杂在一起，仿佛让人感觉进了一个圈养动物的畜栏。

“就您一个人住吗？”

老人不怎么说话，也不搭理别人的问话。他端茶给两人，苏珊看着杯里浑浊发黑的茶咽了烟口水。

“你们不喝吗？”

老人盯着她们的眼神似乎在说：我最恨不守秩序的人。

“这里的人都去哪了？”苏珊迎着老人的目光，挑衅道：“你还有亲人吗？你是这里看门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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