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九宴换上校服回到荣川继续上课，神情自然得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当关于她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也不强迫她强颜欢笑。

黎睢在楼梯口看到看风景的陈九宴。

“还是很少机会能在课间看到你的啊。”陈九宴自然而然地打趣着。

黎睢配合地弯弯唇，“教室里待久了也会闷的。”

“上次还是多亏你了，不然沈姚蔓可没那么有意思的结局。”

听说如今沈姚蔓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就如同几年前那般落魄。只是现在早已不同往日，曾经满满人情味的老师还会替她的遭遇感到怜惜，如今那么个冷漠的地方，谁还会在乎她的境遇。

黎睢看得见陈九宴笑意里的玩味，明明是那样天使面孔的女孩却出手狠戾干净利落，杀人不见血，似乎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这样。

她以为陈九宴会像以前那个地方的人那样对于未知的事情充满挑衅的好奇，只是这个聪明的女孩适可而止，而触及眼底的精明后又以为不仅如此。

上课铃声响起后，陈九宴就和黎睢作别，分别回到各自的教室里。

“去个厕所怎么去了那么久？”陆明祈瞧着陈九宴打下课铃的时候就出去，上课铃才回来，足足十分钟的时间，不眠多嘴问了句。

陈九宴不以为然地翻看着书本，老实交代：“路上碰上黎睢，随便聊了几句。”

“你最近似乎跟她关系不错。”

确实，最近陈九宴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下意识告诉黎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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