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夜雨川那惨白的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脸庞，特别是反着金光的漆黑的瞳孔，萧毓一怔，眼泪瞬间蓄满通红的眼眶。她话里带着哭腔。

“你吓死我了～”

夜雨川从淤泥里抽出手，抬手抚上萧毓的脸颊。萧毓本就脏兮兮的脸，在夜雨川的助攻下，彻底没了原本的颜色，只有黑乎乎的一片。夜雨川神色镇定，手指来回抹了几下，淤泥不但没有被抹去，反而涂的更均匀面积更大。萧毓的眼泪夺眶而出，刚冲掉点淤泥，夜雨川拇指一动又抹了一下。他只道：“没事。”

萧毓抽泣着道：“你也不醒～我又拽不动你～我以为…以为……”

夜雨川眼睑下敛，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了萧毓手里发着红光的城心石上，只扫了一眼，就又到了萧毓伤痕累累的手上。他紧咬着后槽牙，眼神冷冽的，萧毓为之一振，道：“怎么了？”

夜雨川轻柔地拉过她的手，盯的萧毓发毛，他才道：“没事。”

又是“没事”。萧毓可是心急如焚，道：“我有事，你倒是瞧瞧你都陷进去多少了？怎么办？”

夜雨川低头看了一眼，依旧面不改色，道：“过来，抱着我的脖子。”

萧毓想都没想就拒绝道：“不行！”虽然她身下的木板也在下陷，但她是趴着的，接触面积大，而夜雨川已经陷进去一半了，若她再压上去，怕是没一会儿就没顶了。

夜雨川道：“你不是说最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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