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还怪认真，江陆难得有兴趣和别人聊天聊职业，兴致还不错。

两个人就那么蹲着，慕秋还特意往旁边挪了两步，坦坦荡荡说着话。

程知让正打算落笔写字，看了眼慕秋和江陆，很快又收回视线，示意隔壁的邱爽看着他写字。

两个聋子聚在一起，用语言来交流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其实程知让也可以说话，反正他们两个不是同一组的。

游戏开始的时候舒苒和关妤两人还特意嘱咐他，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给邱爽使点绊子。

他要是铁了心只说话，邱爽按照规则是听不见的，那除了纸上的信息，就不能得到其他的任何提示。甚至如果邱爽不小心搭话了，那就是违反规则，要扣分。

不过程知让不打算这么做。

就算要使绊子，那这个绊子也应该下在出人不意的地方。一直说话，只会引起邱爽的警惕。

落笔第一个字是导。

他的字苍劲有力，笔墨顺畅自然，一看就是经常写的。对着他的镜头都转到了他身边，对准了他的手和那些字。

边写，程知让还一边给邱爽做手势指导。

摄影师只能不停在特写和全身近景里切换。

邱爽看得很认真，并且不断把从他这儿得到的信息和刚刚偷看到的关妤的表演进行比较。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程知让几乎没有进行个人的再创作。

写到最后，程知让把笔帽盖上，突然问一句：“懂了吗？不懂我就再解释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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