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倩倩低头，抽抽搭搭地哭，肩膀跟着一耸一耸的。

宋知源看着她啜泣的样子，蹙起眉心，竟感到有些烦，默默端着茶杯，继续品茶。

半天不见宋知源有任何动作，顾倩倩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抹掉眼角的泪痕。

她偷偷瞄了一眼宋知源，她渐渐明白了宋知源这么干脆帮忙的原因了。

他的无动于衷给了顾倩倩最好的答案。

咬紧牙关，一呼一吸间，脸颊有轻微的起伏，努力的克制情绪的波动。

“你是为了跟我撇清干系，这才主动提出帮我，是吗？”

“是。”宋知源放下茶杯，干脆的回答，一点犹豫都找不到。

胸口一震，怨恨一点点吞噬顾倩倩的心，“宋知源，我从来没有向谁这么低过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她愤然的样子，宋知源看着她，原以为听到这些话，还会像以前一样，自嘲可笑，但没想到这一次什么情绪都没有。

看着顾倩倩更像是看一个跳梁的小丑。

“顾小姐，别说的这么委屈。你心里清楚，回国后找上我，不过是为了《末日寻生》。”

薄唇微抿，视线扫过去，眉眼间一点温度都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从前是我乐意，但当我放下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什么都不是。”

漆黑的眼中，裹着一片冰冷，眼角有着凛冽的寒光，一阵阵如刀，向顾倩倩射出。

顾倩倩呼吸一滞，脸颊上褪去一层又一层的血色，惨白如纸，身体似是被冰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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