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浅想伸手抱住华卿夜，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安慰他。

谁知。

华卿夜突然侧身，将她抱在怀里。

他宽大的肩膀在颤抖，声音沙哑到了极点：“你知道识人不清，付出的最大代价是什么吗？”

“是什么？”

“我杀了他。”

如果江慕白没有吃下那颗毒药，该有多好啊。

至少他心里会好过一些，可是现在……

华卿夜突然觉得非常心痛。

比林蔓捅他那一下，还更加痛。

温浅浅轻轻搂着华卿夜：“大少爷，我们这一生不可能不犯错误，更不可能顺顺利利的。”

“……”

“所以，你别把所有事都背负到自己身上，你是一个坚定的人，江慕白也是啊，就算你早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他早就做好决定了。”

“你说你不该亲手杀了他，可是，你没发现吗？是江慕白故意的，他就想你杀了他。”

“他想死在朋友手下，想在朋友身边闭上眼，你不觉得这也是浪漫吗？”

“江慕白就是一个追求浪漫的人啊。”

也许是因为，没有其他东西好追求了吧。

所以他追求至死不渝的浪漫。

这样所有人就都不会忘记他了。

“嗯。”华卿夜靠在温浅浅的身侧，缓缓闭上眼，“浅浅，事到如今，也只有你，能让我彻底放下我自己，露出脆弱。”

“大少爷，我不会笑话你的。”

“我们结婚吧。”

华卿夜突然来了句。

啊！？

温浅浅人都傻了：“大少爷，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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