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戬被弟弟揭穿,有点气闷,倒一点也不觉尴尬。
“她没看上我,我没看上她。多好的事。怎么,你也发现长安侯府是门好亲了?”
邬拓心虚地连连摆手。
……
月色如洗,月光如练。
开放怀抱接纳身边人的采薇,忙碌了一整天,早早地歇了下来。
荷华轻轻关上了门。一丝丝一缕缕的安神香飘散出来。看了眼皎洁的月色,荷华舒心地绽放了笑容。
……
头好痛。“阿娘,我头疼。”邬曼抱着头,蜷缩在被子里。意识昏昏沉沉着,将醒未醒。
脑袋里好似有许多的细线,没有规律的、胡乱地拉扯她的神经。
没有阿娘了。她已经走了。紧绷着的某根神经突然剧烈地拉扯。
“啊~”邬曼猛烈地蹬了腿,也终于清醒过来。
还活着啊。失落和劫后余生的庆幸,邬曼不知道哪种想法更多一些。
她只能对着床头关切的师父笑了笑。
她伸手摸了摸鬓角,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上,那里有些痒。脑袋里抽搐着,她顾不上浑身的汗。
任由着泪水溢出来,拼命笑了又笑。“师父,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拉过被子盖住了头,邬曼闭上眼睛。用双手死命按住了额头两侧。没有一丝丝好转,更没有一丝丝转移。
实在是太痛了。
“曼儿。”
有个人在床边喊她。是师父在喊她。
不。那不是师父的声音。头真的太疼了,邬曼一点儿也不想去搭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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