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予安几乎一夜未眠，在定身穴失效后，枕着胳膊，仰望着天花板，辗转反侧。

早晨，他双眼疲惫地醒来，准备去军正府办公。

他走到客厅中，突然发现了昨日他脱下的军装，正齐整地放置在沙发上。

刮破的肩头处，被用黑线缝上了一朵隐秘的海棠花。

……

顾明湘收拾了行李，离开水墨公馆当晚，就先去找了一个旅馆住了一晚。

第二天，她依旧兑换了人皮面具，易容成旅美作家秦浅的模样，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钱，盘算起来。

从祝思薇的姑妈那局赢来的钱不少，加之自己剩余的积蓄，可以短期租一个小公寓住了。

路口没有出租车，她等了半天才拦下一辆黄包车。

“小姐，要去什么地方？”干瘦的小车夫年纪不大，看起来不过十几岁。

她心中微震，说：“去……沪城西街。”

“好嘞。”

到了沪城西街，顾明湘给了车夫双倍的小费，望着他佝偻远去的身影，心中一阵感慨。

只祈愿这乱世，能够尽早平息。

顾明湘去到沪城西街的租房商铺里，商榷好价格，租下了一套小公寓，西街435号。

“您是秦浅小姐吧？”那老板谄媚地问。

“嗯。”她漫不经心地跟在他后面，去往看房子的路途中。

“哎呀呀，真是荣幸极了，您好眼光哇，这栋双层公寓清雅别致，拎包入住，还有一位女仆是鄙商铺赠予您的……”

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人就是人，怎能物化？多谢店主好意，我不需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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