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着他离去,宁倾掐住手心,生理上的疼痛让她控制住自己,没有挽留。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
豆大的眼泪悬在眼眶里,转着转着,随着她眨眼的动作,一滴滴坠落。
静默过后,深重的懊悔和悲哀席卷上来。
宁倾捂住嘴巴,阻止自己痛哭出声。
只是,那细小微弱的哭泣,还是从指缝中钻出。
最终,响彻整个大厅。
*
宁倾又病了。
接连病了三天。
病情来势汹汹,她的脑子却意外清醒。
所以陆追来带她去医院的时候,她打死也不去。
只念着:让他来见我。
在陆追叫来地家庭医生表明,她必须要打吊瓶时,宁倾固执地不肯,终于把年冽给惊动了。
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女人虚弱地缩在床上一角,还一脸戒备地拒绝医生接近的模样。
年冽沉在心口的火,连着这几日憋屈难耐的痛搅在一起,脸色寒凉渗人。
“宁倾,你究竟想干什么!”
这声怒吼,吓到了房间里的三个人。
宁倾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沾湿,湿漉漉地贴在苍白脸颊上,狼狈又憔悴。
她仰着头,不甚清明的眼睛望着来人。
医生吓得直哆嗦,陆追上前说:“夫人烧得太厉害,要打吊瓶,可是……她不肯让我们接近。”
年冽寒气沉沉,大步走近,把她的手腕从被子里扯出来,语气冷得不能再冷。
“过来!”
医生吓懵了。
陆追推了他一把,他才抖着手上去。
扎上止血带,涂好消毒液,医生捏针的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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