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忽然就飞了起来，身体变得很轻，后颈皮上有一个尖尖的喙叼着，赵山的动物鹰状态的时候是很大一只老鹰，飞起来却很是轻盈，白露只觉得自己整只猫的头皮都在往上扯，在重力感应下，城市在脚下变得很远，云朵和太阳变得很近，强光刺痛了眼睛，让她想要流泪，白露想起曾经的某个瞬间，和飞的感觉很像。

是死亡的时候。

死亡的感觉就是空茫，如果闭上眼，就更像了，白露听见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她过去损失掉的每一条命都曾像这样离开她的身体，然后脚尖会重新落到地上，喧闹会回到脑子里，自己会重新活过来，毕竟猫有九条命。

到了地上，小猫还是闭着眼，赵山以为她是被吓到了，翅膀茸茸的扫过小白猫的脑袋:“好了，落地了，好了，落地了，哎呀，下雨了。”

下雨了，外面下雨了，白露缓缓睁开眼，觉得这些雨水落在自己新的灵魂上。

小白猫转过头，礼貌的冲着老鹰笑了一下，面带沮丧之意。

“好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虽然我和苏局长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动物的第六感告诉我他还是很在意你的。”

“说不定你们是有什么误会…”

小白猫点点头，漫不经心的敷衍了老鹰一下，失魂落魄的向外走，细细碎碎的雨水打湿了它一向爱惜的毛毛，偶尔有汽车从一旁驶过，车胎下碾出一串或晶莹或泥巴一样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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