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子坚一整日都不在家,给了傅振羽足够多的时间和空间,来处理情绪问题。对傅振羽而言,仓子坚和乔增枝,是绝对不同的。她能漠视乔增枝的暗恋,却做不到对大师兄熟视无睹。
无关感情。
她来圣朝快十一年了,头三年窝在傅家堂六房的小院里,甚少出门。大师兄是他们一家三口初至宿鸭湖没几个月,便救来的少年。隆泰四年二月,大师兄进了傅家;七月新帝登基,九月父亲中举,母亲有孕。所有一切都是新生,包括大难不死的大师兄。
傅家四个人一起过的寒衣节,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傅振羽一直记在记忆深处。
不知道仓子坚的感情,傅振羽就能一直当哥哥看待,耍赖,要求;但是知道了后,她还像从前那样,她自己都觉得别扭——仿佛是仗着对方喜欢,就可劲欺负人家的模样。
可她真没这意思。
不能像从前,突然避开大师兄?更不可能。不说他们如今还是一家人,便是二师兄到了,她要仰仗大师兄的地方还有很多,不可能绕大师兄而行。
用着大师兄,又不能回之以感情,又会有种白嫖的错觉。若说把自己赔给大师兄,那也是不可能的!嫁给现在这样的大师兄,做好下半辈子夜夜睡数房梁入眠的苦逼准备。
到底怎么办啊!
傅振羽愁的头发都多掉了两根。这个发现,让她更是郁闷。捏着落发,傅振羽不停地念叨着“不娶勿撩”四个字。念着念着,傅振羽镇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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