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姜林拉住她。在苏意未说话的间隙，姜林将她拉入怀中，他抱着她，下巴垫在她的肩上，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苏意不热衷于化妆，也不爱喷香水，身上没有那样厚重的工业质感的香味，而是淡淡的洗衣液的气味。

那样的气味让姜林感到安心。他轻声：“现在，不是好的时机。”

苏意想问：“那什么时候是？”可她动了动嘴唇，又问不出口。现在的姜林无比脆弱，脆弱得就像是被拔光了刺的刺猬，苏意感到心疼，又无所适从。她只能乖巧地站着，小心翼翼地回应姜林的拥抱。

“那我可以告诉安安吗？”苏意认真提问。

姜林淡哂：“当然可以。你的朋友，你的室友，都可以。只是……我爸那里……我需要一点时间去处理。”

处理？处理什么呢？苏意不明白。她忽而想到，此前室友们建议自己可以考虑柳浩浩时，花画曾说到家庭的因素。

尔今，她才进一步感受到，原来，恋爱不单单是“你和我在一起”那么简单，原来，不是只有到达婚姻那一步，才开始考量那些。

这一晚，苏意再次感受到成长的力量。

……

关于自己和姜林在一起的事，苏意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谢安安，因她想要当面去说。

她约了谢安安，说要去谢安安的出租屋留宿。临行时，下午的课临时取消了，苏意早了一个小时到达。站在楼梯口，苏意掏出手机正要给谢安安发消息，却看到一男一女沿着林荫道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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