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丫头被送到庄子上,几日之后,便托人给二郎带回来一个包袱,包袱里头装着个一尺来长的匣子,匣子里头赫然是一具小小的孩尸。不足月的,巴掌大小,却又成了人模样的尸体,或者不能叫做尸体,只能称为死胎。
死胎安安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匣子里又有一页泛黄的宣纸,二郎拿起那页宣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二郎的东西,便还给二郎。”
二郎捏着那页宣纸,宣纸沙沙作响,宣纸本不会响,颤动的是二郎的心。
宣纸被揉成一团扔的远远儿的,落在正房中央的木架子上,木架子上的棺材已经下了葬。那架子就显得孤零零的,又显得有些多余。
二郎坐在案几旁,身下垫着的软垫原是黄丫头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花样喜庆又软和。
人心里头总要有些盼头,那盼头千变万化,有时候是衣袖上的祥云,有时是那鞋面儿上的寿字纹,有时候又是那门帘子上绣着的宝相花纹,还有时候也是那金簪上的吉祥如意团圆纹。
张媒婆看着手上的金簪,叹了口气,又把那金簪子丢回到匣子里头,反倒是捡了一枚老银腊梅簪子,簪在了发间。
推门而出,凉风扑面,远处的天色灰白又暗淡,像是下半晌的天色,天色暗淡,院里头就瞧起来乱糟糟的,又有些闹心。
小丫头正在拿着把扫帚扫地,高粱杆儿捆成一束,那高粱穗子就是天然的的扫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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