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有些凉了,剥起来不烫手。
顾夜西剥好一颗给温想。
“好吃吗?”
温想点头,为他打理两鬓的发,“你在哪里买的?”
味道很像记忆里外婆为她烧的红薯。
他低着头剥栗子,“红绿灯边上旁边有个小巷子,左拐,我看到有很多人排队。”
温想把手搭在他肩上,微风伴细语,“我们顾同学真细心。”
被她的用词取悦到了,他笑着又剥了一颗。
“想想。”
“嗯?”
“你会不会听她的,和我分手?”他现在的表情特别乖,小心翼翼带着讨好。
温想毫不犹豫,“不会。”
他嗯了一声,表情很愉悦呢。
次日,片雨初晓,青桐陨素,天气晚来秋。
一所位于郊区的医院,颓垣败井,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
住院部,楼道细长狭窄,从太平间吹来的风没过脚踝,微凉。
302号病房外,有交谈的声音。
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他就是当年的受害者?”
“对。”
小孩子在旁边跑,脚一滑,摔倒了,手里的塑料瓶子滚到他脚边。
他一脚踢开,“按计划行事,事成付款。”
女士笑了笑,说合作愉快。
起了风,他的帽子掉了,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年轻。
门也开了。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身上蓝白条纹的病服半开,浑身插满气管,苍白瘦削的脸上,眼角有颗黑痣。
像电影里,沉睡多时的僵尸。
一中,正在举办国际围棋大赛的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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