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灼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连向来冷静的她一时间也被这句话弄得呆住了。

他……认识自己？

她试探着开口道：“你是谁？”

“我是谁？”那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不过他并没有笑，反而缓缓抬起头，平静地看向黎灼。

“你说我是谁？”

那双红色的瞳孔冷冷地看了过来，黎灼微微一愣，那张脸看起来好熟悉，可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她摇了摇头，带着一丝歉意，“我不知道。”

“呵，”对方笑了笑，垂下脑袋，“罢了，罢了……”

黎灼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落寞，下意识地道了个歉，“对不起。”

“对不起？”那人听到她的话，语气忽然变了，“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这所有的一切吗？”

黎灼忽然感觉到那人开始变得危险，她想要退后，但这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走到离他不到十步的距离了。

那白发男子抬起头，脸上红色的血管一根根凸起，表情浮现出一抹癫狂，“一句对不起，就能换我承受的痛苦吗？千百年的折磨，我不服！”

黎灼终于觉得有几分害怕，她用尽全力向后退，可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

眼看着自己越走越近，那男子的神情也越来越恐怖，他从地上站起来，身体陡然庞大了数倍，如同一只巨人。

他伸出手一掌拍向黎灼，那巨大的力气，直接掀起了一阵旋风，黎灼感觉到一种死亡的威胁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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